摘要：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的重要论述，是习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近平高度重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根本出发点、基本目标、价值纲领、资源支撑、道德建设的时代内容等提出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论断，建构了一个完整的道德建设理论体系，在马克思主义道德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上实现了一系列重大创新。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的重要论述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 世纪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领域的集中体现，实质上就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伦理学、21 世纪的马克思主义伦理学，是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
关键词：习近平；道德建设重要论述；逻辑结构；理论创新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社科学术社团主题学术活动课题研究类项目“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道德建设重要论述研究”（项目编号：21STA006）的阶段性成果。
习近平文化思想是新时代党领导文化建设实践经验的理论总结，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文化篇，对于指导和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具有重大意义。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的重要论述，是习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的新发展新贡献。习近平非常重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围绕为什么要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推进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如何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核心问题，提出一系列关于道德建设的新理念新思想新论断，建构了一个完整的道德建设理论体系，在马克思主义道德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上实现了一系列重大创新。本文根据学习和研究体会，尝试勾勒一个基本体系，力图揭示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重要论述的逻辑结构和理论创新，以期更有效地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
一、道德建设的根本出发点：为什么要推进新时代道德建设
进行道德建设，首先涉及目的问题，即为什么要进行道德建设，进行道德建设的目的是什么。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为什么要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这是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重要论述首先关注和回答的问题，构成习近平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根本出发点和根本目的，也是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重要论述的逻辑起点。从理论逻辑的高度审视，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重要性的论述，基于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整体布局的深刻把握，基于对精神力量和文化自信的高度重视，基于对道德建设的深刻洞察。
习近平首先阐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物质贫乏不是社会主义，精神贫乏也不是社会主义。这就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局的角度高度确认了精神文明建设的极端重要性。因此，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我们必须更加重视精神的价值，更加强调精神在国家、民族、个人发展中的作用，更加坚定文化自信。习近平说：“人无精神则不立，国无精神则不强。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长久生存的灵魂，唯有精神上达到一定的高度，这个民族才能在历史的洪流中屹立不倒、奋勇向前。”他还说：“我们要建设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不仅要在物质上强，更要在精神上强。精神上强，才是更持久、更深沉、更有力量的。”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高度重视文化自信，将文化自信纳入“四个自信”，多次强调坚定文化自信的重大意义。习近平说：“我们说要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说到底是要坚定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他还说：“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坚定文化自信，是事关国运兴衰、事关文化安全、事关民族精神独立性的大问题。”以上对精神作用和文化作用的高度重视和深刻阐释，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为进一步确定道德建设的作用奠定了坚实的哲学基础和价值前提。
习近平特别强调道德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的重要作用，并认为道德的作用更基础更具有奠基性。根据习近平的论述，在民族生存、国家发展、个人成长过程中，道德都发挥着重大的精神约束、精神激励作用，道德是国家、民族发展的基础，道德是个人安身立命的根基。在习近平关于道德重要性的论述中，最重要的论述集中在两个命题上：第一个命题是“精神的力量是无穷的，道德的力量也是无穷的”；第二个命题是“国无德不兴，人无德不立”。围绕这两个命题，习近平深刻阐释了道德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作用，尤其是深刻阐释了中华传统美德、中国革命道德、社会主义道德在民族、国家、个人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关于道德作用和道德建设作用的理论。习近平说：“国无德不兴，人无德不立。一个民族、一个人能不能把握自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道德价值。如果我们的人民不能坚持在我国大地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道德价值，而不加区分、盲目地成为西方道德价值的应声虫，那就真正要提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会不会失去自己的精神独立性的问题了。如果没有自己的精神独立性，那政治、思想、文化、制度等方面的独立性就会被釜底抽薪。”他还说：“道德之于个人、之于社会，都具有基础性意义，做人做事第一位的是崇德修身。”习近平还特别强调道德建设是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的重要内容：“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从思想道德抓起，从社会风气抓起，从每一个人抓起。”这些论述所表达的基本思想就在于，道德价值对于一个国家、一个人来说都是生命攸关的东西，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不能坚持在自己土地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道德价值，就会失去自身的精神独立性；道德之于个人、之于社会，都具有基础性意义，做人做事第一位的是崇德修身；道德关乎一个国家的形象，道德建设涉及国家文化软实力问题。总之，道德是国家、民族生存之本，诚如《左传》所言：“德，国家之基也。”（《左传·鲁襄公二十四年》）概言之，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为什么要加强道德建设？根本原因就在于道德在社会生活中有重要作用，社会主义道德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有重要作用。社会主义道德本身的重要性决定了加强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必然性、必要性和重要性。习近平在论述加强社会主义道德建设重要性时多次阐明，加强社会主义道德建设，就是要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精神动力和道德滋养”，“提供不竭的精神力量”，“不断夯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想道德基础”。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精神动力和道德支撑，是习近平强调道德建设的根本出发点和根本目的，也是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核心意义和价值所在。
二、道德建设的基本目标：新时代道德建设要培养什么样的人
道德建设目标解决道德建设的未来指向问题，涉及道德建设的基本任务、主要成果和成效。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追求的未来指向是什么？道德建设要把广大人民群众引向何处，培养什么样的道德公民？这也是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重要论述所关注的一个重大问题。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目标和任务，自改革开放以来不断演进和深化。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培育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公民，提高全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为经济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始终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和文化建设的根本任务和根本目标，也是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基本任务和基本目标。或者更简要地讲，道德建设的目标就是提高全国各族人民的道德素质，形成良好社会道德风尚，提高社会文明程度。这一目标始终如一，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变化的只是内容、内涵上的不断丰富，在发展程度上要求更高、更全面。
党的十八大以来，阐释和概括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基本目标和主要任务，也是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重要论述和党的相关重要文献反复强调和阐释的一个重大问题。与党的十八大以前的阐释比较，党的十八大以后关于社会主义道德建设基本目标的阐释在根本道德要求和方向上是一致的，但在具体道德要求、道德目标上发生了很大变化，提出了一系列道德建设的新理念、新概括、新提法，具体表述比党的十八大以前更丰富、更具体、更精准，视角也更多样。概要地说，党的十八大以后，习近平在阐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目标时，主要阐释了两个核心命题：一是提高人民思想觉悟、道德水准、文明素养和全社会文明程度；二是引导人们向往和追求讲道德、尊道德、守道德的生活。核心目标都是围绕培养有道德的新时代公民确定的。
首先，提高人民思想觉悟、道德水准、文明素养和全社会文明程度。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关于加强思想道德建设和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目标的核心论述是“提高人民思想觉悟、道德水准、文明素养，提高社会文明程度”。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论“加强思想道德建设”时指出：“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要提高人民思想觉悟、道德水准、文明素养，提高全社会文明程度。”这一表述是习近平在一系列重要讲话中反复阐释和强调的一个主题，虽然在具体表述上有一些区别，但总体而言，习近平对加强思想道德建设和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目标的核心表述就是“提高人民思想觉悟、道德水准、文明素养，提高社会文明程度”。从具体内容上分析，提高人民“思想觉悟”“道德水准”“文明素养”主要是从公民个体层面分析的，而提高“全社会文明程度”则是从社会整体、群体层面或者从社会关系、人际关系层面着眼的，二者的侧重点有所不同，一个侧重于个体，一个侧重于整体或群体。
其次，引导人们向往和追求讲道德、尊道德、守道德的生活。关于思想道德建设和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目标，习近平还特别强调要引导人民向往和追求讲道德、尊道德、守道德的生活，追求高尚的道德理想，全面提高公民道德素质，培育知荣辱、讲正气、作奉献、促和谐的良好风尚。关于引导人民向往和追求讲道德、尊道德、守道德的生活，习近平在党的十八大召开不久就提出来了，他说：“要继承和弘扬我国人民在长期实践中培育和形成的传统美德，坚持马克思主义道德观、坚持社会主义道德观，在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基础上，坚持古为今用、推陈出新，努力实现中华传统美德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引导人们向往和追求讲道德、尊道德、守道德的生活，让十三亿人的每一分子都成为传播中华美德、中华文化的主体。”这里从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的角度阐释了引导人们向往和追求讲道德、尊道德、守道德的生活的重要性。党中央颁发的《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也贯彻和体现了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目标的这一重要论述，提出“坚持提升道德认知与推动道德实践相结合，尊重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激发人们形成善良的道德意愿、道德情感，培育正确的道德判断和道德责任，提高道德实践能力尤其是自觉实践能力，引导人们向往和追求讲道德、尊道德、守道德的生活”。与引导人们向往和追求讲道德、尊道德、守道德的生活相一致，习近平还深刻阐释了培育良好道德风尚和社会风尚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倡导培育“知荣辱、讲正气、作奉献、促和谐的良好风尚”。这里强调的道德风尚、社会风尚，与提高公民道德素质是紧密联系的，主要是从群体的道德风气方面加以强调的，形成良好道德风尚和社会风尚，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一个重要目标。
三、道德建设的价值纲领：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统领
道德和道德建设毕竟只是社会精神生活或价值生活的一个方面、一个部分，而非全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不仅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坚持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而且要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统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道德建设发挥着直接的指导作用和统领作用，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价值纲领。习近平高度重视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历史地位、现实作用、科学内涵、价值本质进行了高度概括和深入阐释。按照习近平的阐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统领作用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地位和作用决定了道德建设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一个社会的价值观体系由多种价值元素构成，其中核心价值观是最重要的价值元素，没有核心价值观，一个国家和民族就会失去灵魂，失去行为根据。习近平说：“历史和现实都表明，核心价值观是一个国家的重要稳定器，能否构建具有强大感召力的核心价值观，关系社会和谐稳定，关系国家长治久安。”他还说：“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表明，对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来说，最持久、最深层的力量是全社会共同认可的核心价值观。核心价值观，承载着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精神追求，体现着一个社会评判是非曲直的价值标准。”在当代中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代中国精神的集中体现，凝结着全体人民共同的价值追求”。易言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代中国价值观的最大公约数、最大共识，代表了最大多数人的共同价值追求。因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然会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提供价值目标和精神方向，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价值总纲或价值统领。在一定意义上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是“目”，而“纲”统率“目”。
其次，核心价值观本质上就是一种德，决定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根本要求和根本方向。习近平说：“核心价值观，其实就是一种德，既是个人的德，也是一种大德，就是国家的德、社会的德。国无德不兴，人无德不立。”根据习近平的阐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三个层面“价值要求”的概括，“实际上回答了我们要建设什么样的国家、建设什么样的社会、培育什么样的公民的重大问题”。习近平在这里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定位为一种“德”，既包括“个人的德”，也包括“大德”即“国家的德”“社会的德”，其实也就是大德和小德的统一，是“国家的德”“社会的德”和“个人的德”的统一。一方面，三种“德”是统一的，统一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中，三种“德”的统一回答了我们要建设什么样的国家、建设什么样的社会、培育什么样的公民的重大问题。另一方面，在三种“德”之中，“大德”要统率小德，“国家的德”“社会的德”要统率和引领“个人的德”。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层面分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的“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本身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要求，“自由、平等、公正”等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内在要求和目标。同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国家层面的价值要求、社会层面的价值要求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指明了前进方向和服务方向。简言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作为一个完整的道德价值体系，其基本目标要与国家发展目标一致，要与建设什么样的国家、建设什么样的社会、培养什么样的公民一致并为其服务。从这个意义上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统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服务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追求的国家、社会、公民个人发展目标。
最后，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着眼点是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确定了根本任务，提供了根本目标。习近平多次强调，要以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为着眼点，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社会发展各方面，转化为人们的情感认同和行为习惯。他还强调，各级各类学校的根本任务是立德树人，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在这里，把“培育什么样的价值观”与“培养什么样的人”更加紧密地结合起来，抓住了价值观建设的根本。把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着眼点确定为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提供了根本的发展方向，确定了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目标和任务。如前所述，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基本目标的阐释，与关于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着眼点的阐释是一致的，归根到底指向人的思想建设、灵魂建设，聚焦的是造就具有正确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社会主义建设者。从根本上说，培育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根本任务和根本目标。
四、道德建设的两大资源支撑：传承中华传统美德、赓续革命道德
关于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习近平特别强调对中华优秀传统道德资源和中国共产党人革命道德资源的挖掘整理、传承创新，提出一系列新思想新观念新论断，由此形成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重要论述的一项独特内容。
在中国共产党百年发展历程中，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高度肯定、挖掘、阐释、弘扬、传承和转化发展是前所未有的，新时代在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上所取得的丰硕成果是前所未有的，形成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一个鲜明特色和历史文化支撑。一方面，习近平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历史定位、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进行了高度概括。另一方面，习近平深刻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是“中华传统美德”。习近平多次强调，思想观念、人文精神、价值理念、精神追求、道德规范等，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根脉”和“根基”，“中华传统美德”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习近平说：“中华传统美德是中华文化精髓，也受到国际社会推崇和称赞。”“中华传统美德是中华文化精髓”，这是一个重要概括和论断，是对中华传统文化“精华内容”的一个高度提炼。关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所包含的“中华传统美德”，习近平也从不同视角、不同方面进行了举例说明、挖掘、提炼、概括。在习近平多次凝练和概括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六大核心思想中，讲仁爱、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就是中华传统道德规范和传统美德的主要追求和核心内容，它们广泛渗透于中华文化经典和日常道德生活中。仁爱、诚信、正义、和合等，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规范体系的主要思想道德资源和价值内涵。习近平还把“中华民族传统家庭美德”概括为“尊老爱幼、妻贤夫安，母慈子孝、兄友弟恭，耕读传家、勤俭持家，知书达礼、遵纪守法，家和万事兴”等要求。对于伦理学研究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来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是“中华传统美德”这一论断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作用最直接，为伦理学研究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开辟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方向和路径，为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传统美德提供了根本遵循，也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提供了深厚的精神支撑和道德滋养。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研究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还要赓续中国共产党人红色基因和革命道德，习近平对此作了深刻且全面的论述。首先，习近平高度凝练和概括了红色基因和革命道德的重大意义。习近平对中国共产党人红色基因和革命道德的论述和阐释十分丰富，对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中的主要精神都进行过精辟分析，概括而言，习近平的论述包括以下三个方面。其一，革命精神和红色基因具有重大的历史作用，革命精神和红色基因是党和国家的根脉，是中国革命、建设、改革成功的坚实基础和精神之魂，新中国就是在这些精神的支撑下建立起来的，红色政权就是依靠这些精神取得的。其二，革命精神和红色基因具有重大的现代作用，革命精神和红色基因是党和国家的宝贵精神财富，是锤炼共产党人党性修养的深厚土壤和精神“基因库”，是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丰厚滋养和强大精神动力。其三，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责任和使命是大力弘扬革命精神，把红色基因传承好，使之成为激励人民奋勇前进的精神动力，确保红色政权世世代代传下去，永不变色。其次，在中国共产党人红色基因和精神谱系中，包含着共产党人高尚的道德精神、道德追求和道德品质。基于对道德本质和道德价值特性的认识，在一定意义上说，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中的所有元素都具有道德精神、道德价值、道德品质的意义，都是中国共产党人崇高道德追求和道德品质的表现，这些崇高道德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丰厚土壤和直接源泉。
五、道德建设内容的重大创新：建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道德
习近平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论断，体现习近平在马克思主义伦理思想和新时代道德建设上的重大创新。同时，习近平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原则、要求、内容也提出和深刻阐释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观念新要求新论断，概括、凝练和阐释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道德的时代内涵和要求，回答了今天我们要讲什么道德、如何讲道德等重大问题，事实上已经建构了一个完整的新时代先进道德要求体系。这里选择五个影响深远的创新思想加以分析。
1.凸显“人民至上”的根本伦理立场
在社会主义道德规范体系中，对人民的道德态度历来是我们党高度确认的一个核心道德要求。毛泽东在《为人民服务》一文中将为人民服务确定为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人民军队的根本政治要求和道德要求；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党中央把“为人民服务”确定为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核心”，提出社会主义道德建设要“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拓展、深化、提升了为人民服务的道德内涵，深刻论证和阐释了“人民至上”的根本价值立场，实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伦理观、道德观的重大创新。习近平所阐释的“人民至上”价值立场体现中国共产党人在人民问题上的一整套根本立场和观点的统一，这一价值立场首先由人民历史观、人民宗旨观、人民发展观构成。人民历史观确定人民在历史变革和强党兴国中的作用，人民宗旨观和初心使命确定中国共产党的立党宗旨和奋斗目标，“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着力于如何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习近平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要把握好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好、运用好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在这些“世界观和方法论”“立场观点方法”中，首要的一条就是“必须坚持人民至上”。因而，“坚持人民至上”就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就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哲学立场。
从伦理学的角度审视，人民至上立场也是一种根本伦理价值观和伦理精神，体现为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人民伦理观。人民伦理观是评价人们一切道德行为的基本依据。首先，人民历史观、人民宗旨观、人民发展观、人民伦理观在根本上是一致的，它们遵循同一个标准。既然人民至上立场是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和党的一切工作的根本指导思想和核心理念，是衡量党和国家一切制度、政策、改革、发展、行动的根本标准，人民至上也必然成为社会主义社会评判人们一切行为是非善恶的根本标准，因而也必然成为社会主义道德所遵循和追求的核心价值。人民至上立场代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伦理价值、伦理方向和伦理精神，是社会主义社会道德的最高标准。其次，人民至上伦理观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伦理观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伦理观的一个鲜明标志，以此与其他社会形态的核心伦理观区别开来。特别需要指出的是，人民至上立场与在道德建设中坚持“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还是有所区别的，人民至上的内涵比“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的内涵更深刻、外延更广。人民至上伦理观不完全是一个具体道德要求，而是一种价值立场、伦理立场、伦理方向、伦理价值、伦理精神，是居于统率地位和主导地位的伦理价值观，决定其他伦理价值和道德要求的根本方向，是其他一切道德要求的价值根据。而为人民服务虽然是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核心，但它毕竟只是一个具体道德要求和道德规范，是针对公民个人的一种道德要求。要从价值根据和价值标准的高度把握人民至上，人民至上是中国式现代化的价值根据，是当代中国一切价值合理性、正当性的根据，是当代中国一切伦理价值、道德价值正当性、合理性的根据，这是人民至上的最高意义。从这个意义上说，人民至上超越了“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的道德要求，是关于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核心要求的新凝练和新发展，是马克思主义伦理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理论的一个重大创新。
2.突出用坚定理想信念引领道德建设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高度重视坚定理想信念的作用，反复突出强调“革命理想高于天”的价值，成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一个鲜明特色，成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一个突出标志和核心要求。首先，高度肯定坚定理想信念对于国家、民族和公民个人的方向引领作用。理想信念有两个鲜明的特征：一是坚定性或不可动摇性，二是持久性或一以贯之性。习近平强调，坚定的理想信念是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胜利之本，是共产党人的精神之钙，是广大干部党员思想的“总开关”。习近平说：“形象地说，理想信念就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他还说：“信仰、信念、信心，任何时候都至关重要。小到一个人、一个集体，大到一个政党、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只要有信仰、信念、信心，就会愈挫愈奋、愈战愈勇，否则就会不战自败、不打自垮。”习近平还多次强调，理想信念动摇是最危险的动摇，理想信念滑坡是最危险的滑坡，反复申明理想信念的极端重要性。
其次，坚定理想信念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灵魂。按照习近平的阐释，坚定理想信念，本身就是道德建设的核心要求，理想信念引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或公民道德建设。不坚持马克思主义道德观和社会主义道德观，没有坚定的理想信念，缺少信仰、信念、信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就会失去前进的方向，广大公民就会魂无定所、行无依归。党的十八大以来，坚定理想信念对公民道德建设的引领作用是十分突出的，政治思想要求和理想信念要求已经深度融入公民道德建设的各个层面，发挥着政治引领和思想引领的作用。在习近平所概括和凝练的各个层面的公民道德建设要求中，坚定理想信念都被置于首要位置。由此可以看出，理想信念是道德建设之“纲”，是道德建设之“魂”，是灵魂性、动力性、方向性的道德价值；信仰信念指引人生方向，引领道德追求。贯通坚定理想信念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之间的关系，高度强调坚定理想信念引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是习近平在新时代道德建设理论上的一个创新性贡献。
3.弘扬“中国精神”的时代内涵和伦理价值
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是当代“中国精神”的核心。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高度重视弘扬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提出了一系列创新性论断和思想，深化和拓展了爱国主义精神和改革创新精神的时代内涵和伦理内涵。首先，对爱国主义精神进行新阐释和新拓展。习近平阐释爱国主义首先立足于对中国历史上爱国主义传统的挖掘、改造、传承和弘扬。习近平强调，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核心，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的民族心、民族魂，爱国主义自古以来就流淌在中华民族血脉之中，去不掉，打不破，灭不了。习近平还赋予爱国主义新的时代含义：其一，爱国主义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核心，“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最深层、最根本、最永恒的是爱国主义”，从而将爱国主义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全新的高度。其二，当代中国爱国主义精神最重要的体现是坚持爱国和爱党、爱社会主义的统一。这些论述既传承中华民族爱国主义优秀传统，又体现爱国主义时代要求，是关于爱国主义精神的新思想新论断。
其次，深刻阐释创新时代潮流，着力倡导弘扬创新创造精神。习近平关于创新、创造有一系列重要论述，对创新的本质内涵、历史作用、时代价值、弘扬创新精神等进行了深刻阐释，提出一系列新思想新论断。习近平还着力倡导在全社会弘扬创新精神和创造精神，把培育创新精神提高到中国式现代化的战略高度，党的二十大提出“在全社会弘扬劳动精神、奋斗精神、奉献精神、创造精神、勤俭节约精神，培育时代新风新貌”，创造精神就是一种突出的时代精神。从马克思主义伦理学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视角审视，弘扬创新精神、创造精神意味着一场伦理精神的变革和革新，意味着创新精神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突出道德精神，意味着新时代需要把创新和创新精神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道德体系，作为全体公民的一种道德责任和道德义务。这是习近平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提出的一个时代任务。为什么我们今天需要弘扬一种创新的伦理精神和伦理责任？其原因在于：其一，创新在当今时代和社会发展中有突出作用，决定了创新是一种时代的呼唤，必须把创新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道德体系，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体系的核心规范之一，引领新时代的道德建设。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要求体系或公民道德规范体系中，创新就应当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的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一样是公民的基本道德责任和道德义务，而且作为公民道德责任和道德义务的创新，更具有鲜明的时代性，更体现时代的迫切要求。在当代中国，应当且必须把创新纳入社会主义道德规范体系和公民道德建设体系，作为公民道德建设最基本的道德要求；同时要把创新作为公民的基本道德责任和道德义务。这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伦理学对时代之问、世界之问的一种积极回应和回答。其二，创新中包含着一系列卓越的人类道德精神和道德品质，内含着深厚的伦理意蕴和道德价值，需要马克思主义伦理学加以挖掘、总结、凝练和概括。对创新的深度考察表明，在人类的一切创新活动中都包含着或贯注着独立思考、探索未知、实事求是、开拓进取、不畏艰险、不怕困难、不怕牺牲、敢于质疑、敢于超越、敢创新路、敢为人先、敢闯敢试、自主自立、“杀出一条血路”的精神和品质，包含着不走旧路、另辟蹊径的首创精神。首创性是创新的本质特征。对于中国式现代化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来说，这些精神都是弥足珍贵的。基于此，我们要按照习近平关于弘扬创新精神的要求，在全社会形成尊重创新、鼓励创新、大胆创新的时代新风尚，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强大动力。
4.高扬以“自我革命”塑造共产党人道德
提高全社会道德建设水平和公民道德建设水平，关键在于提升共产党员尤其是党员领导干部道德水平。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提出以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以自我革命改进干部作风塑造共产党人道德。首先，“自我革命”是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从本质上说，自我革命首先不是一种道德建设理论，而是一种全面从严治党的理论，是党建理论的一个重大创新。自我革命要解决的是“确保党永远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的问题，反腐败就是最彻底的自我革命。
其次，“自我革命”提供了提升共产党人道德和党政干部道德水平的根本途径。自我革命虽然主要是一种党建理论和反腐败理论，但它对共产党人道德建设尤其是党员领导干部道德建设的作用也是深刻的、深远的、革命性的，成为共产党人道德建设的一个根本方法和途径。从马克思主义伦理学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视角分析，自我革命是具有丰富伦理精神和道德内涵的要求，自我革命的核心在于高扬人的主体性，突出“自我”和“个体”在道德提升中的“决定性”作用，把道德建设的立足点置于“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之上，解决的是道德建设的主体性、能动性、自律性和内在保障机制问题。眼下个别干部之所以还表现出贪欲膨胀、胆大妄为、道德败坏等行为，归根到底就是他们灵魂深处、思想深处的问题，是道德建设能动性、主体性发挥不够或没有发挥的问题，是自我革命不到位的问题，是自我净化、自我约束缺失的问题。在这个意义上说，共产党人道德建设最终还是要靠自我革命这把利刃，否则，作风和道德的问题甚至腐败的问题还是不能得到根本的有效的解决。也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习近平特别强调“党性教育是共产党人修身养性的必修课，也是共产党人的‘心学’”，真正解决共产党人灵魂深处的问题、思想深处的问题。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自我革命是道德建设内容和方法的重大创新，自我革命是道德建设上的主体性革命。自我革命对道德建设意义重大而深远，抓住了道德建设的根本。对道德建设来说，个人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自我修养是最根本的东西。要充分认识到，个体是自我革命的主体和关键，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落脚点在个体自我，关键点在个体自我。
5.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文明观和生态道德观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生态文明领域的原创性贡献，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又一个鲜明特色，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上也实现了革命性变革。首先，聚焦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文明观。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聚焦的主题，“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核心理念和标志性命题，其本质是阐明了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的关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突出强调“绿色发展”的新发展理念，绿色发展注重解决的就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问题。其次，推动生活方式和道德观念发生革命性变革。从马克思主义伦理学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角度分析，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内在要求和深刻变革在于，强调绿色生活方式和绿色道德要求，构建生态文化和生态道德体系，使生态文明思想变成广大公民的自觉行动。其一，要牢固树立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观，把建设美丽中国转化为全体人民的自觉行动。生态文明观的核心要求是一种绿色价值观念，是一种强烈的生态意识，是倡导和培养尊重自然、爱护自然、热爱自然、珍爱生命的意识和价值观。这种意识和价值观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所需要倡导的伦理观和道德观，就是新时代全体公民的道德准则。一个公民的道德水平、文明素养状况如何，一个社会的社会文明程度如何，是否尊重自然、爱护自然、保护环境就是一个重要的衡量标准。其二，以绿色价值观念和生态道德观为指导，倡导绿色生活方式。绿色生活方式的核心要求是爱护自然、保护环境、节约资源、减少污染，尤其是要“推动生活方式和消费模式向简约适度、绿色低碳、文明健康的方向转变，拒绝奢华和浪费，形成文明生活风尚”。总体而言，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不仅推动生产方式发生重大变革，而且推动生活方式、价值观念、道德观念发生重要变革。
六、结语：以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重要论述为指导推进新时代道德建设
从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重要论述的逻辑结构和理论创新的梳理中，可以得出两个基本结论。
1. 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的重要论述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伦理学、21 世纪的马克思主义伦理学
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的重要论述扎根中国大地，坚持问题导向，回答中国之问、时代之问、人民之问、世界之问，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根本出发点、基本目标、价值纲领、资源支撑、先进道德凝练、道德建设方法途径等进行了深刻阐释，就道德理论和道德建设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观念新论断，实现了一系列重大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从哲学方法论的高度审视，习近平还对建构具有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自主的知识体系”提出明确要求，对新时代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提出了“两个相结合”尤其是“第二个结合”的重大方法论原则，为建构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包括伦理学提供了科学发展目标和方法论原则。从这个意义上说，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的重要论述、关于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研究的方法论建构、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论断，就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 世纪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领域的集中体现，实质上就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伦理学、21 世纪的马克思主义伦理学。这一新的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的核心主题是一个完整的道德建设思想，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深刻阐释和方向指引，是对建构新时代中国特色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的方向指引，因而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理论研究有根本指导意义。对伦理学研究而言，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的重要论述、习近平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问题上的一系列新思想新观念新论断，是建构具有“自主知识体系”的中国特色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的根本遵循和主要依据，在此基础上建构中国特色马克思主义伦理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就有了可靠的保障。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研究的一个重大任务，就是要进一步深入阐释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的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论断，在系统化、学理化上下功夫，不断构建中国特色马克思主义伦理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
2.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的重要论述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
从道德建设实践意义上说，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的重要论述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指明了方向，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在当代中国，坚持以习近平关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为指导，就是坚持马克思主义道德观和社会主义道德观。如前文所述，习近平已经凝练和建构了一系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道德的要求体系，《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提出公民道德建设的重点任务是筑牢理想信念根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承中华传统美德、弘扬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就是对习近平关于道德建设重要论述的具体落实，也是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必须完成的重大任务。按照这样的要求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一定能够发挥道德建设的重大作用，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强大精神动力和道德滋养。（出自《伦理学研究》2025年第4期）
